我們的人生的確也需要管理,這是我最近一兩年才真正深刻體會到的事。國外講人生規劃,國外企業講職業生涯規劃,幾年前聽到時覺得新奇,有那么點新意,但聽過就忘了,體會不深。最近一兩年思考多了,凡事都能自己思考,有自己的獨立見解了,閱歷廣闊一點了,成功失敗都經歷過一點了,人思想開始成熟了,這個原來一直沒有關注的問題才一點點突現出其極其重要的現實價值。
成功人士之所以成功,多半是因為他們在有意識地管理他們的人生。當然,偶然因素即所謂的運氣,永遠是存在的,但運氣是可遇不可求的,不在我們一般管理科學的研究范圍。而且哪怕就是運氣,也可以運用概率論來進行模擬研究。顯然,一個從不買彩票的人是不可能中大獎的,當然,到底什么樣的買彩票方法才能提高中獎機會,有人是在那里研究,與做股票一樣,甚至形成了許多理論,也有不少人信奉,這也是事實。
但從大的概率來講,從事物發展變化的必然性來講,從人們自己可以掌握控制的成功因素來講,運氣只是額外因素,不能夠對之孜孜以求,更不能以之為成功主要因素和以其為成功基礎(歹徒和冒險家除外,這些人正是以此為樂以此為生為死),因此,顯然不能倚之為我們走向成功的可靠因素。可靠的因素主要是那些實實在在的將我們導向成功目標的綜合性的現實努力。只有這些努力是我們可以確切把握,并且在正常情況下,必然有助于我們一步步接近成功目標。而如果我們所有這些努力都是有意識在做出的,那么,我們實際上就是在管理著我們的人生。
綜合許多偉大人物的經驗,并結合我自己個人的人生體會,我感到管理好自己的人生不是一件容易或輕松的事。托爾斯泰說:人生是一樁沉重的工作,我很早就有體會了。當然,“革命人永遠是年輕,”也是對的,人生也是一樁難得并且不可重復的樂事。正因為如此,人生的成功不能以苦樂來評價劃分。人生可以是苦的但卻是成功的,人生也可以是樂但卻是失敗的,相信我們身邊不缺乏這樣有趣的生動例子。
就我個人而言,我是完全不同意流行的成功學所定義的成功概念的。我傾向于將人生的成功定義為人生的幸福。幸福更多地是一種主觀感受,雖然以客觀為基礎,但是對客觀的有效修正或提升。因此,我認為成功的人生就是幸福的人生,也只有幸福的人生才能真正稱得上是成功的人生,你表面或在現實生活中再成功,但是你根本感覺不幸福,那么,在我看來,這就是失敗的人生。做出這樣的定義,我們就明確否定了“有錢的人生就是幸福的人生”、“輕松的人生就是幸福的人生”等一些錯誤理解。幸福和成功的人生是你實現了你自己想要的目標的人生,過著自己內心想要過的那種生活或人生。這也就是社會心理學家常說的實現自我。
這也就是為什么許多老革命人老紅軍覺得在延安那么艱苦的時期,反而是他們人生覺得最幸福的根本原因。他們追求并且慢慢接近著自己的理想,他們在為自己的理想而努力奮斗,他們除了自己的奮斗幾乎一無所有,但他們根本不需要別的,他們已經足夠。這樣的人生,何嘗不也是我們現在許多人想過的理想有人生?!有意義,有價值,而不是飄浮、隨波逐流。
因此,拿破侖是幸福的,岳飛也是幸福的,做隱士不做皇帝的兩位商朝古人伯夷叔齊是幸福的,文天祥是幸福的,毛澤東是幸福的,……因而他們也是成功的。
那么,偉大人物是這樣一個道理,凡人怎么樣才能算是成功人生呢?道理是一樣的,實現自己的能量,過上自己真正想過的生活。試舉一個垃圾工為例來說明。垃圾工客觀上是能力低下、社會地位低下、經濟能力匱乏的低層城市居民的典型代表。這樣的人能不能獲得一個成功的人生?我個人認為是能的。能的關鍵在哪里?能的關鍵在于確認自我。確認自我是成功人生管理三步曲的起點。
老柏拉圖說,“沒有經過思考的人生是不值得過的人生。”但丁說,“人不能象走獸一樣活著,而應當追求知識和美德。”歌德作為一代偉人在《浮士德》里,更是將創造和思考,為人類而不是為自己建功立業,視為人生的最高幸福,而整部《浮士德》作品更是可以看作是一部個人或人類集體的精神追尋史。在我看來,尋找什么是真正幸福的人生這一問題的答案,才是老歌德費時近六十年頑強寫作這一巨著的根本沖動。
在上一篇文章里,我們回答了成功人生到底是什么。最后我們談到了偉人可以成功,凡人例如垃圾工能否也擁有成功人生?答案是能夠擁有。能夠擁有的前提是他能夠確認他的自我。談到自我,我們不能不談到偉大的佛洛伊德先生。是他首先創立了完整的自我理論,把人的自我分成本我、他我和超我三大部分。這樣子一個人就有了三個自我,那么,人們要確認自我和實現自我指的是哪個自我呢?
這本是個純精神分析學問題,我不是精神分析專家,但我有自己的一點見解。我個人認為是這樣的:這三個概念的劃分沒有錯,它們不僅在理論上是存在的,而且在現實中也是存在的,而且它們的劃分在理論與實際上仍然是清晰的,這是其一;其二,我個人認為,確認自我,主要還是指確認本我,即我本來或真正是怎么樣的,而實現自我則指的是在實現本我的同時,同時實現他我和超我。
為什么會是這樣的呢?這主要是因為人的個社會的存在,他不能夠脫離了社會環境中的自我即超我與他我,而獨立地實現本我。這使我想到了尼采這個經典的例子。尼采作為超時代的哲學家,他的本我一直與他我及超我無法協調地統一起來,這給他造成了極大的精神痛苦。所以他只能來往于巴黎和鄉間別墅、孤家寡人和上流社會的紅人之間,在眾人中感受到自己本我的煎熬,在孤獨中感受到自己必須屬于某一群人。結果他的情緒變得反復無常和極其暴怒。但就是這樣一個人,最終也確認了真正的自我,本我,一個卓越的哲學家和人類思想導師,他知道自己的價值,當所有人都否認他的時候,他仍然堅信自己的價值,并不為他人的錯誤見解和要求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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